書中引述一個2014年進行的實驗,他們要求一批受測者個別進入一個房間,把個人隨身物品留在室外,獨處15分鐘,這其間他們只能靜靜的思考,但還有另一個選項,房間內有個按鈕會產生有刺痛感的電擊。
該公司並計畫2021年就可快速生產出三億劑疫苗。如果是對無症狀的偵測則是100%準確。
如果美國食品藥物管理局(FDA)核准的話,有可能成為一種免費、便捷且無創的檢測工具。該模型蒐集了成千上萬的咳嗽樣本來驗證,結果準確率高達98.5%。Photo Credit: AP / 達志影像 鼻噴劑預防病毒的研發也很夯,Sotira公司的鼻噴劑 KEPTIDE Covid,在靈長類動物細胞、人類肺細胞以及小鼠中可以阻止病毒附著、進入細胞,藥效可持續長達8小時。這樣的穩定性將使該疫苗具有優勢,現在正進行2/3期試驗,預計2021年第一季發布數據。而Vaxart 則使用第五型腺相關病毒為載體製成口服疫苗,也預計2021年提出臨床試驗數據。
英國皇家博爾頓醫院正在使用一套孟買的Qure.ai公司開發的人工智慧系統,這套系統蒐集超過360萬張胸部X光,包括500例已確診病患資料,幫臨床醫師快速消化相關的大數據,並可以決定哪些病人需要入院,哪些病人需要出院。提早預警方面,哈佛大學與兩百家醫療機構合作,對50000名患者進行回顧性研究發現,雖然去年2月就診斷出病毒感染對腎臟的損害,但臨床上遲至3、4月才意識到患者需要洗腎的比率上升。原本老哏就是不管什麼時代都通用的東西,而《眼鏡蛇道館》第三季不但活用老哏,而且每集的內容都不斷地強調「80年代的老土作風」跟新世代人的衝擊,拉魯索自以為的正直與純潔,卻老是被身邊人吐嘈。
第二季就此結束,而這個轉折,讓原本影迷期待拉魯索跟強尼用嶄新方式「化解仇恨」的路數,整個急轉直下,讓人想追看之後的結果。第三季有個重點,就是當莎曼沙面對兩個男友的鬥爭,還弄出癱瘓事件,自己本來就難受。《小子難纏3》的結尾,拉魯索對上克里斯找來的凶狠對手,被打得信心全無,卻在宮城先生的打氣下,重振自我,蟬聯了冠軍。編導打從一開始就無意直接把《小子難纏》的精神與內容用光,而是切香腸式的,一點一點放在劇中。
拉魯索與強尼都高度自責,拉魯索的宮城派居然教出傷害人的門徒,而強尼沒管好道場的小孩,而且自己兒子還打傷了自己的大徒弟。加上他的公司遭遇危機,他只好東渡日本,回到沖繩(《小子難纏2》的背景),試著找到人生平衡的答案。
他們用兩季的篇幅完成了兩個世代的心境對話後,讓劇中兩代主角的生活發生變故,自然已經被角色狀態吸引的影迷們,會想追看「他們後來怎麼了」。結果在重遇《小子難纏2》那些有恩怨情仇的舊人後,不但學到了宮城派不傳外人之密(點穴法),而且找回了自信。這種經歷了個人挫折從谷底翻身的架構,本就是上個世代運動電影的老哏。而《眼鏡蛇道館》第二季結束後身心都被摧毀的兩代空手道人,卻全都在這個老哏的精神下,得以翻身。
《眼鏡蛇道館》的編導一開始就想到了這點,所以在第二季埋下伏筆,不讓劇中的角色好過。1984年上映的《小子難纏》,其故事架構簡單,搭配三招兩式的功夫、青少年成長時期的掙扎,以及空手道如何成為救贖,這些很是扁平的人物線與故事觀,卻在後傳上映時,以影集的高長度,吸引了懷舊影迷與年輕影迷的目光,可說做出了相當成績。莎曼沙以此救贖自己,而原本自我放逐的強尼,卻在拉魯索邀他幫忙找回羅比,在過程中不斷反思與驗證自己的空手道理念,然後決定要幫半身癱瘓的狄亞茲復健,試著找回自我。但這個架構其實在第一二季就已完成。
空手道就是兩代人的連結,等於是共通語言,使得年輕影迷跟中年影迷,不但可以從中體會自己的掙扎與困境,又可以體會到對方的狀況,可說各取所需指出「童年」更多時候,是大人對小孩的包裝,是成人對孩童的殖民。
寺山的詩因此常常在玩味的,是虛構與現實的差別。換言之,人們在書寫中看到的是自己內心的匱乏、空虛。
在自傳抄《我這個謎》中,他認為之所以如此,是因為人們想創作出的事物,大部分皆是自己在現實中想要卻沒能擁有的東西。《少女詩集》總共是由九個主題的詩篇組合起來,分別是〈海〉、〈我寫的鵝媽媽童謠〉、〈貓〉、〈當我還是男孩時〉、〈惡魔的童謠〉、〈玩洋娃娃〉、〈愛〉、〈花詩集〉、〈有時就像失去母親的孩子〉。之所以寫出來,彷彿只是因為想要呈現而已。」,這句話讓人聯想到吳曉樂的《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》,或是其他各種近來興起的家庭議題電影中,孩童獨自壓抑的對父母的控訴。根本沒有舞會 我看見了 那裡是醜惡的賣淫窟 南瓜永遠不可能 變成馬車 灰姑娘永遠都只是灰姑娘 怎容被童話故事給欺騙。寺山的許多詩,很多都沒有最終意義。
他們完全不影射超越自身之外的任何事物,但同時又表達了那麼豐富的意涵。在這些呈現中,寺山不去評判各種情感的價值、優劣,而是讓每一種無法說出的情感,轉變為無限停佇的畫面。
——摘自〈接觸〉 可以看到,寺山的字句,其實都非常簡單,不一定有很強的連續性,但很有畫面感。儘管他在自傳抄《我這個謎》中一直強調:創作,不是為了表達自己,而是為了隱藏自己。
在這些篇章中,〈海〉無疑是最為抒情,也最為動人的,但〈我寫的鵝媽媽童謠〉、〈惡魔的童謠〉、〈玩洋娃娃〉寫得都並非是童年的美好,而是童年的失落、童年的殘酷。他的創作橫跨多項領域,其中最著名的是他的戲劇和電影,例如戲劇演出《奴婢訓》和自傳電影《死者田園祭》。
在這種無限停佇中,任何情感都獲得了寄託,並因而被話語轉化。詩變成不是發洩,而是化為一瞬畫面的,哀傷的挽留。可能是他人的愛,可能是沒能實現的理想……等等。很多人以為創作是為了擺脫陰影,得到解放,但寺山恰恰相反,透過書寫他讓陰影持續停留在自己的內心,以此來慢慢消化。
事實上,寺山的問句本身就是對問句的答案了。我們就像作者一樣慢慢發現,其實想要透過書寫去真正把握住內在的自己,似乎是過於天真的想法。
彷彿,所謂的真實,既不存在於現實,也不存在於想像,而是永遠存在於兩者之間。儘管這些書對一般人來說很冷門或較少談論,但寺山厲害的地方在於,他總是能以自己獨到的思維來談論這些事物的魅力(例如迷宮、開膛手傑克、巨人圖鑑、賭博等等),分析過往人們的心理和精神,並因此帶到現代人與之的類同,見解往往相當獨特。
寺山意識到儘管詩文是來自於現實中的自己,但詩文所呈現出來的自己永遠不會和現實中的自己是完全一樣的。因為當他一問「能否用言語/擊落/一隻海鷗呢」時,我們心中便浮現一隻海鷗墜落的畫面,這問句之所以發問,似乎不是為了尋求回應,而本身就是自身畫面的捕捉。
除此之外,這首詩似乎就沒別的更具體的意思了,純粹就像四張畫面的蒙太奇,但畫面本身所佇留的印象卻使整首詩富有想像。在其他的一些詩裡,父母給孩子的「包裝」不是童話,而是用他們對子女的期待來包裝孩童對未來的想像。將兩首詩接在一起,可以完整感受到,從一開始「我」想要眺望大海,接著想要接觸大海,到最終意識到不可能真的遨遊其中的無奈。在〈海〉的主題的某篇詩中,他如此寫道: 淚水是 人類所能製造的 最小的 海洋 為什麼淚水是人最小的海洋呢?恐怕這是因為,儘管淚水只是一滴,這一滴淚水承載的卻是人與人之間無限的思念、情感。
很有趣的是,俄國的導演塔可夫斯基曾在《雕刻時光》中這麼談論日本的俳句: 俳句最吸引我的,便是他完全不去暗示影像的最終意義。每本讀起來都很有意思。
但寺山修司不想只停在這裡,對他而言,重要的不是透過書寫一直批評童年、社會、成人的虛假,而是要透過寫作、創作來重新把握「自己」,在書寫中把自己還給自己。從這個背景來看,可以理解為何《少女詩集》有一半的詩篇是沒那麼浪漫、沒那麼「少女」的,而是帶有詭異、暗黑的氛圍。
能否用言語 擊落 一隻海鷗呢 能否用言語 定住 西下的落日呢 能否用言語 增加 前往巴塞隆那的船班呢 能否用言語 抓住 人生才剛起步的少女的單薄肩膀呢 我 只要一覺悲傷 就會凝視氤氳的煙 ——〈煙〉 第一次看完這首詩時,其實看不太懂寺山想描寫的東西是什麼,只覺得在這首詩中,「能否用言語」的提問很有趣味。童謠裡的美好,都不是真實的,而是現實社會塞給小孩的幻想。